双黑天雷!cb我喜但是cp天雷!爬了 lof低浮出 泥塑森右推 合集一大半都是我给老板找受害者的故事 不准骂我sfw 我与sfw不共戴天 饭去合集里看 取消了tag

(更新1)【TLD】【KW】而鲣鸟的脚的确是蓝色的


(and the Gannet's feet definitely is blue)











在黄金玛丽号鸣过第十一次汽笛后,人们才算是真正看到了陆地——约克郡港小却并不简陋的港口。谢天谢地他们终于到英国了,这片欧洲陌生国家的海平面和德国一样浑浊、漂满了褪色的湿软海带。他把自己小到出奇的行李箱用双手小心翼翼的提住。“欢迎来到大不列颠,先生!”搭在船舷旁的水手——亦或是码头的搬运工人向德国青年以此问候。





约翰.考夫曼医生,高个子的德国医学院荣誉毕业生向水手脱帽致敬。年轻的黑发医生一路走下舷梯,从吆喝叫卖小商品的爱尔兰妇女们中轻盈地逃出。他看到了接他的人和马车——这让他放下心来。连续的海上旅行已经让他有点点神经过敏,至少短期内他需要一个避开人群的休假。只有寂静与茶叶相伴的日子永远不会让人过腻、最好还要有上一本瑟德尔贝里风格的小说。





一切如他所预料般进行,在约克郡的住房建在少有人烟的郊外、靠近海岸的高崖上。在这里他可以享受安适与宁静,海潮声也不会显得过于吵闹。虽然是郊外、但这里已经于一年前通了车。通车的方便之处也同样在于你可以让病人们亲自上门、而不是你拎着沉重的一箱子工具去寻找他们。前房东正喋喋不休地和他吹捧这是一个多么宏伟的建筑(尽管他们连影儿都还没有见到)——他的祖宅。在瘟疫肆虐的时候这位先生变卖了大部分的房产,包括这所百年老宅,得到的巨额财富被他用于投资生意和环球旅行上了,而最终这位生意人定居在了墨尔本——碰巧他的女儿爱上了当地的一个小伙子。而瘟疫平息了、这处始终无人问津的房产也突然有了动静,他赶在婚礼前急匆匆的回了英国一趟。当然,他说的绝无半点掺假。当他们切切实实地站在大宅面前时——考夫曼确定了这一点。前房东先生满意地带走了支票,而建筑也顺理成章地归了这位年轻的新主人所有。“我需要提醒您。”中年男人开口“海滩边有很多泥浆坑、连壮实的公牛跌进去都只能绝望的趴在坑中等死,所以请您可一定不要轻易靠近。”考夫曼礼貌的示意他听进去了这句警告,终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但他并不想立刻沉溺于这种海岸线度假生活,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他去露台上转了转。





其实前房主的提醒对考夫曼来说没有什么作用,因为考夫曼从来不想靠近海边。他不仅不会游泳还异常的惧怕寒冷。如果不是那天韦克菲尔德的一个小恶作剧,他们根本就不会见面。在考夫曼披上了大衣往海滩跑去时他满脑子都是那个他刚刚看到的、趴在沙滩上的青年,很可能是一场海难的遗留者(无论活着与否)、但当务之急的的确确是去到他身边检查一下。在他巧妙的避开了十个泥沼后、不幸的医生为避开第十一个而跌入了一个坑洞里。他在一片湿润的绿植(可能是苔藓)上做了一个滚地受身。这是个天然的隧道、入口处已经塌陷出一大片天空,而尽头是一个一米多高的小悬崖,离海岸线是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可以说是发现了一条避开危险去到海滩的便捷通道——如果它没有那么陡峭的话就更好了。





而那个可怜的年轻人正趴在海滩边还是没有动,下半身浸在海水里看不清楚。考夫曼小心翼翼的接近他,这太不可思议了,考夫曼心想。年轻人有一头微卷的淡发,在阳光下很漂亮的打着卷儿泛着柔软的光辉。可是一个刚刚在大海中浮出的人、一个被拍击到沙滩上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干净整洁的发型呢?同时对方上身是赤裸着的、泛着健康的红晕。他小心翼翼地抬起一只胳膊时却发现了对方耳侧的一小片闪亮。








那是鳞吗?





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搁浅在沙滩上的人从沙粒中猛的一下子抬起头来。“您好——!成功吓到您了吗?”他笑得像个恶作剧成功了的小男孩儿。





同时的,考夫曼看到了一条波光粼粼的巨大浅蓝色鱼尾从海中击破薄薄的蓝绿色水壁、嵌进了空气中。











从刚开始被吓到平地摔在沙滩上到和这个奇幻的生物体聊到夕阳渐沉——医生花了一下午的时间重新建立了自己的世界观,他得知了韦克菲尔德的姓名,和并没有多大意义却引人遐想的,人鱼眼中的许多海底光景故事。在告别时尾鳍闪亮的人鱼拉住了考夫曼的手。“你还会再来吗?这种海洋中的生活是很容易变得无趣的——即使这一整片海域都是你的领地,沉没的船只与闪亮的珊瑚要多少有多少,但我依然缺少一位拥有智慧的可交谈的生命体朋友。”





那只触碰过来的手凉而潮湿、却有柔软的触感,他指尖上面的海水不会被吹干吗?考夫曼脑袋里闪现过浸泡在软肉与海水中依旧闪亮的珍珠的形象——不过差得远了,这可是活着的奇迹、而且奇迹有着漂亮的眼睛和温柔的声音,略显尖锐的指尖落在他手上的力度可算得上是彬彬有礼、他是该活在书里被世人们惊叹的存在。





他感觉到从韦克菲尔德湿润的发丝间缕缕落下的水打湿了他的袖口。“我得走了——不过我当然会再来。”








“请放心我的朋友,与你之间这样的有趣谈话对我来说也着实难得——我很期待下次见面。”于是韦克菲尔德抿着下唇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侧面的牙齿被牵动着、从嘴唇朱红色的缝隙里探出个尖儿。遗留着一点人类热度的食指在海水冲刷的沙滩上轻轻的打着转儿。乔翰.考夫曼在这第一次会面的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位白鸥般的小先生、有着和自己相似名字的,海水里洁白的蚌壳珍珠。








他的闪亮眼睛里蜷缩着海洋的波光粼粼。











再后来考夫曼与韦克菲尔德见面的次数变的多起来,他们谈论一切、坦诚的将大脑中的一切信息互相交换,韦克菲尔德告诉他每一艘触礁沉船的故事、考夫曼告诉他自己第一次弹钢琴时飞进琴箱中喜鹊的经历。最后韦克菲尔德说起自己——考夫曼惊异于他对人类世界的熟悉程度实在是高的不可思议,在医学方面的知识甚至高于一般人许多。





“我也不是自诞生以来就是人鱼的。”他撇了撇嘴。





“我被一场离奇的温带海洋暴雨生硬的挽留在了这里,甚至没有对我所熟悉的那个世界说一声再见。”





“我当时被学术的热情冲昏了头,太过急切的想要抓住那只玳瑁海龟、没有听那位船长的劝阻,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小艇偏离航道的事实,更顾不上思考自己是否还能赶上船的这个问题。”他顿了顿,口气像是在说什么年代久远的水手故事。“于是最终我触礁了——木船被戳的粉碎,最后沉入海底失去视力前我看到的是那只成功逃生的玳瑁、它在海面游动的样子像是天空中的巨鸟。”








“这还……真是种惊险古怪的经历,为你所遭遇的事故感到遗憾,我的朋友。”考夫曼挪挪身子给予这个故事一句评价,这个姿势他能够摸到韦克菲尔德的发梢。“并不用遗憾,考夫曼。这还蛮有趣、我唯一遗憾的就是我在这里定居后,在伦敦家中的那盆盆栽没有人照管可能已经枯萎了。”





“所以说,你临死之际阴差阳错变成了这样的奇妙生物?”





“嗯——我想,是死去后。”





“……为什么会那么确定?”








韦克菲尔德撇过头注视海滩旁的礁石,考夫曼轻轻的把发丝里的一片藻叶分离出来。“我遇到过一位叫杰雷米的年轻先生。”





“这个可怜的年轻人在那片礁石群里溺死了,当我发现时已经太晚、我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找到穿入那片礁石的方法。我眼睁睁看着他死去——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在这片荒凉的海湾中遇到的第一个人,我甚至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可我还是没有救下他。”那只不甘寂寞的漂亮鱼尾突然安静下来,没精打采的飘在水中沉沉浮浮。





“那不是你的错。”韦克菲尔德把半张脸没入水中对考夫曼的安慰作出回应,紧接着继续说下去。





“然后突然间水面上爆发出一阵不小的水花来、我刚着急的准备强行突入这道屏障。这时一只人鱼朝我游过来,准确来说是摔过来的——像是脱离了船身的锚般打着转儿往这边冲来。我费了好大劲才稳住他,而当天的晚些时候他就能够熟练的利用水流在海水中游动了。”





“他是来这里殉情的。”


韦克菲尔德慢慢的叹出一口气来、他在开始变浅的海水里努力转了个弯,手指尖抚上考夫曼手背上的一小块质地粗糙的皮肤,考夫曼反过来轻轻拢住他的手。“开始退潮了——别像上次一样最后被潮水留在了沙滩上、那真的很危险,知道上次我有多担心吗?韦克菲尔德、你该回去了,让我下次再把这个故事听完——好的故事总是要留点悬念。”





“好吧,毕竟我一直都在这里、也无法离开这个海湾。”人鱼耸了耸肩,他伴随着起伏的海水一起退回深水区,考夫曼直到连韦克菲尔德那闪光的碧蓝色尾鳍尖都看不到了才动身往回走,海边夜晚的湿气对他来说也很危险、但韦克菲尔德的安危大过一切——大过他所有的藏书,大过他的病人,还有他自己。











tbc修到哪发到哪,垃圾lofter我就是想换个封面图……居然改不了,只好重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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