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黑天雷!cb我喜但是cp天雷!爬了 lof低浮出 泥塑森右推 合集一大半都是我给老板找受害者的故事 不准骂我sfw 我与sfw不共戴天 饭去合集里看 取消了tag

【TLD】【KW】Yesterday Once More(昨日重现)

单发完结,时间线混乱、逻辑混乱。全靠对家妹子所赐、感谢你点燃了我的创作热情。原创人物出没请避雷,虚构对话角色过去和情节有,不完全的我对医生的看法有。以原创主角的第一视角来诠释故事发生前的医生和医生,以及医生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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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1891年,我来这里的第四年依然住在这个工人区的老楼二层。伦敦很好——虽然有时泰晤士河上会飘来一具尸体、报纸上刊登出几件悚然听闻的案件、但伦敦很好,形形色色的人物居住在这座带着忧郁浓雾的蚁壳中。而我Torvio Fenril只是其中不重要的一员。如果再细说下去,我是个自己养活自己的十四岁邮差。遇见Wakefield先生是在两年前的事,那时我刚刚找到这份工作不久,也是刚接手了城郊地区的派送。我清楚的记得我走遍了那片管辖区,剩下的最后一个信封在一堆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里不免显得有些单薄(更何况信封的材质居然还不是常见的牛皮纸),纸上是一个火漆印,小小的一点红色上有一个字母。信的寄出者看来对此十分上心——他的签名使用了我一向看不太懂的花体。

还好有地址印戳,我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向目的地一路小跑。我站到房子面前,拎出它比对了一遍地址——是这家没错,这个地方位于市郊,聚集着伦敦所有不喜欢被人打扰平静生活的人、自认为下一秒就要安静死去的人,花园里的坟墓。我百无聊赖的推测着收信人的年龄——然后快速的把它丢进了邮箱里准备离开。可就在那个时候屋子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我惊异于他不似我想象中的苍老,反而却是一位年轻先生。

他个子不是很高,身上套着一件半长的绒外套。它宽松的搭在他的身上,一头浅茶色鬈发。我吃惊之余回过神来——我该走了,还有三个包裹要送。最后扭过头映入视线中的是那位先生的笑脸,阳光直射他的身侧,在阴霾的四月里他的笑容里却有八月的粘稠橘红色阳光,鼻梁柔软的弧度上被阳光灼烧的闪闪发亮、像是沾上了那些深夜爆满的酒馆里唱歌姑娘们的金粉。

我当时并不知道那封信上记载了什么内容使他那样开心,但是用不了多久我开始频繁的出入这户地点——这位先生的信件来往人实在是有够耐心与时间,我不禁怀疑这难道会是他私密的未婚妻?他的私生女?或者是其他什么令人惊愕不已的人物和关系……毕竟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请不要说我臆想,亲爱的朋友们。若是你能看到只要一天不上班那堆积如山的“John Wakefield收”!你也一定会这样胡思乱想。待我能够确定的是所有的信皆出自于一人手——去蜡尘火漆印,火红色的腻底上有一个边缘锋利的印记——一个字母K。我心中笑着这位小姐也太过庄重与故作神秘,宁可寄出这样多数量的信件也没有来见过她的心上人一次?

在我作为一个间人窥视了近三个月这样密切热烈的信件往来后,单薄的纸封和清冷的火漆变为了一个包裹,大概是像我这样的儿童也能两只胳膊轻松环绕住的大小。上帝啊——我当时真是好奇极了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些什么,以至于我竟没有注意到这一次,我的雇主他正站在门口等待着他意中人的小惊喜。而我只是个什么呢?一位信使,小菲迪皮茨*。我为雅典人与波斯人传递消息,却发现那其实是爱的讯息。最后被喜悦与无上幸福冲昏了头脑,死在了终点——“早上好孩子、你是新来的递员?”

我撞在了他的怀里,头一回从上到下看清楚了这先生的脸庞。我慌乱的向他道歉,最后却得到了一顿被极力挽留而来的晚餐。像所有伦敦桥上得到救助的傻孩子一样,我记住了Wakefield医生,可我不仅记住了他温柔礼貌的谈吐举止——还有他的笑脸。一个出色的英国绅士、出色的病理学家和神经科医生。我与他熟络起来——托那位寄信人的福,我与他相见的机会变多,他的形象一天天也在我心中完整饱满起来,我曾在难得的休假里与他一同去晨雾氤氲的公园中散步、在他宅中的火炉前听他诉说些故事。可他从未提起过那位神秘的心上人,我甜蜜的疑惑一直保留到同年的秋天。

Wakefield先生像往日一样从我手中接过信件,轻笑着说了一句“他居然换掉了封口的蜡,明明以前的红色会更加鲜艳好看些…我的朋友在这方面可真是愚笨得出奇。”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一次信封上火红的印漆变成了黯然的蓝。若不是那个熟悉的“K”字印痕我可能根本不会想到这竟是那位狂热的寄信人的信件。使我着实大吃一惊的是Kaufmann医生——是的,并非情人亦或是血亲。Johan Kaufmann先生、John Wakefield先生的挚友与工作伙伴,同时两位医生是旧日同窗,他们一起在种植了酸枣树的剑桥医学院中度过了三年的时光。“……我们当时都处于气头上,我还年轻气盛,他Kaufmann式的那一套冷冰冰的苍白呛人措辞、我一字一句都不落的听进了心里。”稍晚些时候,我端坐在Wakefield先生家里的软凳上听他诉说关于他与Johan Kaufmann先生的故事。

“我被他气得早早躺到床上、心中埋怨着自己的忍耐——我一向认为它是我身上优良的一项品格,可当时我难过愤怒的恨不得现在就把它用卷刀从我的身体里剜出去。再埋怨埋怨Kaufmann吧!他的不解风趣与脑海中暗中存在的严重躁郁,他作为一个医生有些神经搭错的爱好、色标整理。他瘦削的笔挺的身形、高高的个子……想着想着,我紧绷的心居然又一次放松下来,我像是溺爱孩子的蠢母亲,总是原谅他。”

“…可其实这位伟大的「深层精神学挖掘者」——他心中可是后悔害怕的要命,你眼前见到的Kaumann像块布满了倒刺的木头。他已经习惯了礼貌的讥讽他人,不会去为别人低头。你能想到他那次为了和我道歉做了什么吗——?他半夜来爬我寝室的窗户、就在我几乎沉沉睡去的时候。用梯子爬上来,这个德国人狡猾且笨拙的在我的左脸颊上落下一吻。紧接着在我睡眼惺忪的半梦半醒注视下、Kaufmann他从窗口再次飞般离开、跳下梯子跑得飞快,像只看到洞口的兔子。一眨眼他消失了,只有敞开的窗户、灌进房间的冷风、左脸上炙热的小片面积提醒着我,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并非我脑子里的臆想。他后来居然还大言不惭的形容我睡着的样子像个「Offene Austern*」,真可笑,他以为用了德语我就不懂他想要映射的意义其实是……哦不对,你可不能听下去了,Torvio.”他突然轻快的发出一声坏笑,把故事停在这里。

Wakefield先生那天的整个下午心情都很好,可能是被我告诉他的那个、我心中关于他朋友的愚蠢的误会所影响,他当时笑出了眼泪——现在也一样,他的情绪前所未见的高昂起来、整个人神采奕奕。虽然Wakefield先生平时就是一个温和谦逊的人,脸上无时无刻挂着浅浅的笑。但是这之中的细微差别是我无法用我拙劣的语言表达出来的——他比平时要更加快乐。一下子仿佛无所顾虑,像小孩子一样在他精彩的故事回忆中加上许多肢体动作、在去厨房泡茶时哼起了一首我不知道的曲子,我听不清从他唇缝中飞出模糊不清的歌词(似乎不是英语),Ich liebe dich*?我在一个不知名的酒馆中听过这个旋律、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含着闪亮的光芒和火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壁炉烧得太旺的原因。

我离开时悄悄瞅见餐桌上摆着一个拆开的包裹,里面似乎是已经空了。旁边放着一把剪刀和一个红色的奇怪物件,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块矿石标本,手掌大小的一块矿石里却镶嵌着好几块颜色。Wakefield先生和我讲了许多色系名词,我基本上都记不住了。宝石红、玫瑰红、石榴红、香苹果……、还有什么来着?鸽子血。看来这就是Kaufmann先生送给他的礼物,我的这一猜测在后来的一次大扫除中得到了证实。我瞅见了书架上的这个精致小礼物和旁边的一张卡片,“「印加玫瑰*」向你问候,Mein freund ——Johan Kaufmann于热浪席卷的阿根廷(迫不及待想要回到柏林)”

这件事发生在Kaufmann先生的圣诞节来访之前,所以当时的我还不得不拼命在脑子里构建出一个喜爱红色,穿着暗色红大衣(消息来源Wakefield先生,他几乎将Kaufmann先生的家底在那次聊天中给我翻出来)德国人的形象。说实话这很难,但最终我在那个新雪积满的早晨见到这位医生时我惊异的发现我的猜想还是八九不离十的大致相同。那是圣诞前一天,我心情大好——堆积的包裹邮件全部送完,连着接下来的圣诞休假我有三天多的休假。我一路小跑去Wakefield先生家中准备告知他这一好消息,然后意外地在门前遇见了这位Johan Kaufmann.

他背对着我,黑发、一身深色的暗红大衣,我猜想那可能是纯毛呢的料子。新雪落到他的肩上,瞬间被融化成了晶亮的水珠。他应该敲过了门——因为下一秒Wakefield先生就从屋子里出来了,看了看面前的人被雪打得半湿的头发和裸露在外的脖颈叹了口气。“外面下雪了。”他的语气里参杂着一丝怨气,“你作为一个医生到底知不知道保暖的重要性?”

“我穿了高领的毛衣”我听见男人嘟囔着,而换来的是Wakefield先生的愤慨。“哦得了吧Kaufmann,你我都知道你对高领毛衣的态度——你一直嫌弃它扎人。”我惊讶的伸头张望,他真的就是那位Johan Kaufmann?这时Wakefield先生发现了躲在Kaufmann先生身后张望的我,热情的招呼我过去。“Torvio!来这里见见Kaufmann?”

他顺势把呆愣着的高个子黑发男人转了个方向,我便看清了这位我无数次幻想过的人。微高的颧骨,不苟言笑。眼睛湛蓝冰凉,神色礼貌而漠然、清冷孤高的气氛包裹着他。他半眯缝着的眼睛看向我的时候里面的冷淡缓和了一些,“这是你的小朋友?”他转头问Wakefield先生。“是的——Torvio可是个聪明的孩子,他这一年来帮了我很多忙——要进来待会儿吗,我的小朋友?”Wakefield先生笑着回答,神情温柔、一如我刚遇见他时的样子。慌乱的我赶紧摆了摆手并解释说我还有几个包裹要派送,接着在Wakefield先生有些失望的叹气中急速狂奔离开了这个街区。脑海里浮现出刚刚Wakefield先生见到Kaufmann时的样子,他似乎整个人又变成了融化冰雪的夜灯——变成了我最羡慕与敬佩的样子,充满了活气和快乐,闪着光的太阳。我回到工人区的狭小公寓里发了很久的呆、怅然若失。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窗外的风雪呼啸声实在大到让我无法忽视。我看了看楼下——唱诗班的女人们依旧举着蜡烛唱着圣歌,身后的老嬷嬷举着一个巨大的烛台,似乎不易被吹灭。她时不时走到蜡烛被吹灭的小姑娘们身旁,帮她们把她们信仰的明灯再次点燃。Wakefield先生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他是无数人生命中的灯火与上帝。在被他拯救过的人们的脑海里浮现出如神般圣洁的形象,带着玫瑰瓣的芬芳———但我清楚,他并不是什么神。

他不是一个完美的神,这位医生拯救人的生命,可那也只是他的本职工作。人们被他救活并不是因为他天生神力,而都是他作为人、自我油生出的迷人伟大的人格魅力。我心中悄悄的愤恨着那些将他当作神盲目崇拜的愚蠢人们——用那些易碎的陶土制偶像来与他相论实在是太不尊重他!若他不是一个医生、没有救人的能力,我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愿意去了解和为他着迷——但是我会,只因他真真切切的那份好,我会一直敬佩并赞扬他。我见到了褪去医生外衣的Wakefield先生,而我愿意做他一生的好友——不是被他拯救,而是我来倾听他的苦衷与烦恼。

而Kaufmann先生呢?我突然想到这位医生。





我走下楼本想散散步,却收获了五楼老妇人递给我的一份意外的工作。“孩子,你是邮递员——对吧?能否请你将这件包裹送给Wakefield先生呢?哦—没什么的、只是送给这位年轻人的一件小小的圣诞礼物。”她说这话时眉眼弯弯,干瘪的嘴角挤出笑容来。她在夏天刚来临时犯了严重的肺炎、差一点儿死去,多亏了Wakefield先生把她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我没有多说就接受了这份任务,“那当然了——女士,Wakefield先生一定会为得到了这样一份礼物而开心的,祝您圣诞快乐!”

我一溜小跑,压好自己的贝雷帽跑在路上。我路过了空无一人的寂静大街,跑过了挤满翩翩起舞的先生小姐们的广场,我穿过了挂满彩灯的低矮门洞。直到我能够看到Wakefield先生的家门时我放慢了脚步,走到门前后我理了理本就皱巴巴的衣领,准备敲门。但一些东西猛然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看到人影——两个人影。

房子右侧的窗户拉着窗帘,可是温暖的橘黄色光芒依旧热烈、像是一枚蛋黄般粘稠的光就要从矩形中滴淌着掉进深蓝的夜里。我看到剪影——不完全的剪影,客厅里的五斗橱、一张弧度柔软的脸庞剪影正仰着脖子,一部分脸被遮挡住、另一个人的脖子以上却投映不出来任何图像——他太高而窗户又太小了,能看到的景色真是少之又少。是Wakefield先生和Kaufmann先生,站的很近,脸可能贴的更近。……他们在做什么?这窗户关的也太紧了。突然我的脑海里蹦出一个念头,


上帝,不会是————!




我是被脚上的凉意刺激而回过神的,我丝毫没有在意到冰冷湿意的来源是我攒钱为自己新买的那双精致的小羊皮靴子——它被及膝的大雪融透了。我迅速的把包裹扔在门口、脸烫的像是冲烫的开水壶。零碎的想起人们说的故事,檞寄生、恋人和吻*。刚跑出去两步却又慌乱的折返——我的脚印,它该怎么办呢?我整个人慌了神,脑袋失去了控制权一片空白,四下寂静,只能听见我自己咚咚疯狂作响的心跳声。一种奇妙的羞耻和无措感从肺部席卷了全身。很快的我继续向前蹑手蹑脚的踩着脚印返回,心中不知道是安慰还是欺骗着自己,雪会遮住它们的——雪还在下呢,会盖住的——都会盖住的。我呆滞的走到了街区尽头,“孩子?你没事吧?”一个铲雪的男人过来和我打了个招呼。

“……没—呃,我是说我没事,先生。”我结结巴巴的回答

“那就好——看你恍惚的样子我有些担心。没什么事我就放心啦,圣诞快乐、小伙子!”



“圣诞快乐。”

我脑袋空白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突然间一股疯狂的力量让我的腿不听使唤的开始加速迈动——我跑了起来,一路冲向前。

我一路逐渐加速,跑丢了我脖子上的红色羊毛围巾,我来时一路护着的贝雷帽,在雪里狠狠的跌了一跤。回到公寓后我发起了烧,病了三天——白白浪费了珍贵的圣诞假期。三天后我退了烧,额头冰冰凉。我这才为自己的靴子、围巾还有帽子心疼起来。最后我拿上了早就买好的给Wakefield先生的礼物(一块孔雀石小物件),来到了他家附近晃荡——我不敢敲门、即使看起来我的脚印的确是被新雪好好的盖住了。

“圣诞快乐!”突然Wakefield先生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被吓了一跳,差一点儿跌坐到雪堆上。“圣诞快乐—Wakefield先生。我有件东西要给你。”他打开了那个小盒子,看到里面安静躺着的小石头后他又一次笑起来——已经不是那种闪着光芒的快活视线了。“我很喜欢,Torvio。这块孔雀石——真的很漂亮。请你等一下,如果可以的话,闭上眼睛?”我乖乖的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一个小盒子同样被放到了我的手心里。

盒子是打开的,于是我一睁眼就看清了里面黑丝绒垫上的东西——一块红灿灿的晶体镶嵌在一个镀金的底座上,后面别着一根针,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但似乎看起来是个胸针。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份红色像是Kaufmann先生的大衣颜色。暗沉却依旧滴带光泽。


“哇哦——先生,这礼物太珍贵了,我—我想我不能……”

Wakefield先生眨了下眼,“收下它吧。”一只手指被抵在了我的嘴唇上。



Kaufmann先生在那天稍早些时候从伦敦离开回到了柏林。Wakefield先生说出这件事的时候表情无不显得落寞。我想起平安夜我看到的一番光景、不由得又一次头脑发热血脉喷张。但圣诞节总会过去、檞寄生总是会枯萎的。很快春天来到了,1892年如期而至。它看似没有什么变化,我依旧时不时去Wakefield先生家中,墨蓝色的火漆印变回了红色,可我却怎么也觉得它的颜色相比以前更加明亮了一点*。日子扶着风从英国上空吹过,直到我15岁生日马上临近,Wakefield先生突然告诉我,他要出一趟远门了。

“这可能会花费一些时间——但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还会给你带一个更好的礼物回来,你快十五岁啦。我说的没错吧,我睿智的小朋友?”

我无话可以反驳,我无法左右他的人生。如果他需要去其他地方拯救处于黑暗中的人们——我当然是想要拒绝的,黑暗和伤害、未知还有危险如影随形。可我并不是他,我能为这位我所敬仰的好先生做的就只有尊重他的决定,并祈愿他一路平安。

“这不会太久的。”



而我再一次把这些事完完整整的想起来——也就是现在,已经离我的生日过去了整整一年的时间。John Wakefield医生、他对我做出了承诺后踏上了前往柏林的旅途。他在离开的头几个月给我寄过一封信,我还是第一次在一堆我需要派送的信件中发现自己的名字。他告诉我他现在在英国北部的一座城市里,“离伦敦很远。”在和Kaufmann先生调查一些事情,并告诉我他的旅程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并为没能赶上我的生日向我道了歉、而礼物已经为我调好,也一并寄出了。可能比信件要慢一些到,让我不要着急。此后我就没有了他的消息、大家都没有了这位受人尊敬和爱戴的医生的消息。我每天都在信件和包裹中翻找,但始终没有发现那件本应来到我身边的礼物。可能是送错了地方,可能是不小心掉在了运输的路上。我也无数次从他的家门口走过,没有一次我会冲上前去,傻兮兮的做一些关于屋子的主人可能已经回来了的幻想。

半年多后我做了个长梦,梦中Wakefield先生穿着一件墨蓝色的斗篷、和Kaufmann先生的火漆一个颜色。他背对着我站在我前方,我冲上前去,“您回来了?!”却被他避开。“是的…我回来了,Torvio.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想一个人呆着,你能先回家去吗?”他答的含糊不清,然后快速的向前走进雾气里。“可是—请您等一等—等一等,Wakefield先生,我有很多想问您的事情,Kaufmann先生呢?他回到柏林了吗?”

“Kaufmann……”

他突然回头看向我,眼角泪滴滚落他却好像没有意识到。我永远忘不了那张悲伤的脸,紧接着变浓的雾气阻隔了我的前进,我最后听到的是一声啜泣、紧随其后的是巨大的噪音,令人毛骨悚然。我在我的床上醒来,听到楼下那位小姐的谩骂声,这才看到窗口黑烟滚滚,好像是供暖的锅炉坏了。我想起那张苍白布满泪痕的脸——我太想见到他了,即使他带着一身的硝烟、绝望与悲伤,不再能够拯救每个人做为他们的上帝,我也想见到他。最后我终于来到地下室看看锅炉到底是怎么了,紧接着被一个金发小伙子搭上了肩。“Torvio——好久不见了!”Joe是锅炉房的工人,同时是我的朋友。

“呃,没什么,我来看看这儿出了什么乱子?黑烟和Chloe小姐的吼叫声快把我逼疯了。”

“嗨—那个疯女人,不用管她!她只是在愁自己那点肮脏的小生计,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照样可以到那些男人家里去。只是锅炉烧干了而已,很快就可以恢复啦。你瞧,我已经把锅炉重新填上了。”

我伸头看了看那个黑洞洞的炉口,突然想到了梦中那暗沉的雾,我打了个寒颤、没料想帽檐上卡着的那枚Wakefield先生送我的胸针却一下子掉进了杂乱黑暗的木头里,不知道滚落到了哪个角落。

“等一下——Joe—我,我有东西掉进去了!”

可是他似乎并没有听见我说话,火被点燃,我听见了清脆的木头爆响声。“Joe——!”我怒吼着,可对方懒洋洋的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哎呀,放轻松。是什么东西让你那么紧张兮兮的?要是姑娘送的礼物——不要担心了,她一定还会送你一个新的,什么「请你珍惜」都只不过是些客套话而已啦,Torvio、你还是太嫩了。”



“我会送你一个更好的礼物。”


我想起Wakefield先生信里的话,于是也只能释怀。我相信他,相信他一定会回来。他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我的好先生重视承诺,他一定会给我一个更好的礼物——一定*。





“看够了?那我就把门关上咯?黑烟可对人的肺一点好处都没有。”我听见Joe不耐烦的询问。













于是我关上了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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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马拉松起源,菲迪皮茨做为信使给雅典人民传送战争胜利的讯息,最后耗尽了体力死在了胜利的讯息被传颂的喜悦里。
*2:德语,打开的牡蛎,有点性暗示。醒田不说下去是因为不能在小孩子面前开黄腔
*3:Ich liebe dich,德语。一句歌词,意思简单粗暴,我爱你。歌名也是Ich liebe dich。
*4:印加玫瑰,就是红纹石,阿根廷国石。

*5:檞寄生下的人要亲吻,圣诞传统

*6:烤麸把火漆印换成了水红色

*7:醒田再也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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