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零五分。你从面前的书上抬起头来,看看书名、《飞行员与喜剧演员的身份辨认指南》——你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么一本不知所云的书上浪费如此之久的时间。你并不准备离开24h咖啡厅、相反地你要了两杯莫吉托,这个时间没有人能和你抢夺新鲜的薄荷叶和蓝调糖浆、你可以把自己溺死在酒精泡泡里。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湿透明黄色雨衣的女孩儿走到你对面坐下。一绺卷曲的额发从帽子下探出,除了那双毫无特殊之处被冻得发白的嘴唇以外你看不见她的脸。她没有打一个哆嗦,要了一杯热摩卡。
“你是个杀手?”在酒精的作用下你似乎开始胡言乱语,酒精能呈现给人们最真实的自己。
“不,我是个杀人鬼。那和杀手有本质区别。”她啜饮一口热咖啡,声音大的过了头——而她压根没有要掩盖的意思。
“那么您今晚杀了谁?”
“我自己。”
她把浑身的重量依靠到了似乎凭空出现一般的消防斧上。
“我杀了我自己。”
她发出狂声大笑,咖啡开始变冷。